今天在谈及悦刻的成功时,在线下渠道的率先布局总是不能绕过的一个点。在2019年11月1日之前,电子烟在线上肆无忌惮地野蛮生长,老罗的一则微博,吹响了电子烟断网的号角。
转而依靠广泛的线下渠道,一时间成为所有品牌的必选答案。到了2020年,一二线城市市场开始显出饱和迹象,而三四线及以下城市和县乡尚是未垦之地。
此外,在市场构成上,国内三线以外的下沉市场烟民占比达到71%,用户规模为2.5亿人。广阔的五环外,由此成为各个品牌争夺的渠道重点。
开进五环外
为了加快在五环外的布局速度,各个品牌之间曾展开过一场火力凶猛的军备竞赛,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努力降低店主的建店成本。
在接受《豹变》采访时,一位店主曾经说,成本低是吸引自己开店的主要原因,租下10~20平米的店铺,品牌方免费提供展柜和物料,开店成本仅为8万。
为新店店主免去加盟费,降低保证金额度,也是品牌的常规打法。比如悦刻的保证金仅为5000,小野的保证金区间则在3000~6000之间,新品牌的保证金甚至会更低。
降低建店门槛的同时,通过高额补贴的方式吸引五环外的玩家入局,亦是屡见不鲜。悦刻曾制定的“361计划”至今让人印象深刻:三年内补贴6亿,开出1万家门店。2021年初,柚子也曾推出了“万店”计划,还一度喊出开店补贴最高118万的口号。
不甘落后的雪加,甚至曾宣布从2021年3月起以发放股票的方式鼓励代理商多开店。
以快闪店的形式实现病毒式传播,尽快占领五环外的用户心智,来寻求更具想象空间的增长曲线,各个品牌似乎吃定了五环外市场的蛋糕。
多快好省的策略,带来的成效显而易见,根据《2021电子烟零售业态蓝皮书》,截止12月11日,国内拥有19万个零售网点,4.8万个电子烟专卖店,相较于2020年的增量,基本由一二线城市以外的地区创造。
尴尬的县乡店
在五环外市场的积极布局,对于电子烟品牌来说无疑是放大品牌声量、强化品牌形象、扩大品牌体量的重要策略。不过对于那些在品牌宣导下仓促入局的店主来说,却未必是利好。
为了了解下沉市场门店的真实生态,格物与保定、泉州、惠州、烟台、合肥、乌鲁木齐等多个城市下辖的几十个县、乡、村门店进行了对话。最终发现,下沉市场的电子烟门店,基本呈现出了以下三种生存状态:
1.先天不足
在广大的下沉市场,聚集了超过2.5亿烟民,这是各个品牌看中下沉市场的重要原因。然而在2021年,电子烟市场的大盘尚不足200亿,同比增长率只有36%,与庞大的烟民基数并不匹配。
难言乐观的转化率,主要在于电子雾化这种新兴事物,吸引的基本是特定的年轻群体。
这种尴尬的情状,在下沉市场体现得尤为明显。根据恒大研究院任泽平的研究,中国超过70%的建制县都属于人口流出地区,这一比例远高于地级市的市辖区,且城市等级越低的县是人口流出地区的比例越大。
进一步的数据表明,这种人口流动以外出务工式的短期流动为主,而且流出人群以中青年居多。
这就意味着,理论上电子烟广大的受众群体在某些县乡可能是不存在的。一位门店开在广东惠州某县的店主就告诉格物,其所在的县城,吸附力越来越弱,人群会主动向惠州靠拢。余下人群的消费力,甚至难以支撑家乐福这样的大型商超的运营。
一位在山东下沉市场深耕的集合店品牌经销商也告诉格物,根据他长期的观察,开在乡村的门店,面对的主要问题就是人流比较小,针对的人群少,且对品牌的认知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