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buff 大巴
医学界的“万能草药”
17世纪以降,烟草逐渐被欧洲大陆所广泛接受,并沿着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径进入普通人的生活。
一条是作为以法国鼻烟、英国烟斗、西班牙卷烟等吸食方式为代表的休闲瘾物,深入到欧洲各个阶层。无论是旧封建贵族抑或皇室,还是作为工业革命和大革命时期中坚力量的“无套裤汉”(平民)抑或“革命者”,两者即便有千万种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还因“法国人到底该抽鼻烟还是烟斗”,诱发了雅各宾派和巴黎公社的大打出手。但是,在“烟草是个好东西”这一基本价值判断上,达成了出奇的一致。
英国肖像画家约瑟夫·海默尔作品《奥尔德姆先生和他的客人》绘于1735年。
此间,烟斗在英国社会已经十分盛行。
不仅如此,在整个18世纪,烟草如同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一般,被欧洲艺术界注入了满腔的浪漫主义情绪。痴迷于东方神秘主义和异邦风情的文学家醉心于将吸烟的体态和象征意义诉诸笔端,而画家们更是热衷于将“吸烟者”推崇为新的描摹对象。
《在酒吧》(《In the Bar》,1878,艾杜尔·马奈)
与此同时,烟草的另一条推广路径则承袭着尼科特大使主导的药用研究展开,甚至一度被医学界奉为包治百病的“万能草药”。至18世纪中叶,通过“烟熏”治疗病人镇痛已经成为欧洲医生的基本“医学常识”。医生们运用一整套“完善的药理实验”,将尼古提那叶片卷成烟卷燃烧,通过给病患吸食烟雾来达到止痛或是治疗呼吸道疾病目的。
维多利亚烟草厂妇女制作烟饼
虽然此间也参杂着来自巴尔扎克、多尔维利等知名作家对烟草的零星质疑,但“蚍蜉”终难撼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