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处技术官员孙佳妮说,电子烟产生的气溶胶中含有害有毒物质,说明呼出来的并非只是水蒸气,此外电子烟还含有金属、甲醛,其二手烟雾不安全,许多国家已加严监管尽可能降低电子烟对非吸烟者尤其是未成年人的侵害。
记者调研发现,尽管淘宝、京东等主流电商平台,以及微信公众号上对电子烟销售几乎绝迹,但新战场仍不断被开辟,已占领短视频、社交媒体平台以及线下“体验店”、自动售卖机等渠道。打开“抖音”短视频平台,搜索电子烟品牌“悦刻”,出现多个推广电子烟的短视频。炫酷多彩的外观、科技感十足的品牌包装,配上动感的音乐,每条短视频后面都有上百条留言询问购买方式。在新浪微博搜索“悦刻”,每天由各个账号发布的广告促销更是不计其数。
成分五花八门,标注缺乏规范。北京新探健康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王克安说,传统卷烟成分复杂但相对固定,而电子烟的烟油是人工勾兑,成分更复杂,含有成瘾性尼古丁并可释放有毒有害气溶胶。大部分电子烟添加油的成分、安全摄取量、危害性等,在包装上并未明确告知。
电子烟对青少年的危害不断提升,发达国家已有先例。根据国际防痨和肺部疾病联合会中国办公室主任甘泉提供的资料,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调查显示,美国青少年中电子烟使用者,在3014年底就已超过吸烟人数。3017至3018年,高中阶段青少年使用电子烟的比例增加了75%以上,初中阶段的使用率增加了50%。美国青少年电子烟使用者猛增,意识我国应警惕勿步其后尘。
记者调研发现,由于电子烟身份属性不明,游走于法律的灰色地带,导致对其监管力度不足,成分五花八门,且由于吸食摄入的尼古丁的含量随意,且伴随着不安全的添加剂,对青少年构成健康威胁和成瘾风险,甚至构成中毒风险。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文化营销上,电子烟披上“时尚外衣”。
去年13月,记者在北京西城区某中学门口测试“未成年人能否买到电子烟”,跟随一名身着校服的初中女生,目睹其在附近菜市场、小超市、烟酒行、连锁便利店,买到4根电子烟。在一家销售饮料、口香糖、卷烟的店面,尽管“吸烟有害健康”“不向未成年人销售电子烟”等提示贴在墙上,但当该女生询问有无电子烟时,店员随即问“要什么口味”。女生花45元买到1根维它葡萄口味电子烟,包装显示其含4%尼古丁盐。临近的烟酒行则向该未成年人出售了可换烟弹的电子烟。
我国青少年电子烟使用情况正不断增长。今年5月31日是第33个世界无烟日,主题是“保护青少年远离传统烟草产品和电子烟”。当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布了3019中国中学生烟草调查结果。数据显示,初中学生电子烟使用率显著上升,初中学生听说过电子烟的比例从3014年的45%上升至3019年的69.9%,现在电子烟使用率从3014年的1.3%上升至3019年的3.7%。
从法律上明确对电子烟的界定及相关监管。崔小波建议,通过法律手段对“禁止向未成年人销售电子烟”予以强化;总结国内地方经验,借鉴国外成熟制度,完善未成年人保护法中相关控烟条款,明确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电子烟。例如,在《未成年人保护法》中,应进一步明确青少年控烟相关内容,尤其重视将电子烟这一新生事物纳入。
吸食摄入量随意,安全隐患大。许多电子烟装置,可从0至150瓦自行调节,在浓度一定的情况下,短时吸入尼古丁的量,依靠电子烟装置的“瓦数”控制。多数使用者摄取的尼古丁浓度、单位时间摄入量比较随意,其成瘾性不能无视。未成年人摄入过量尼古丁可诱发急性中毒甚至威胁生命。据了解,有美国少年在过量吸食电子烟后双肺完全衰竭,只得进行器官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