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爷爷是个老烟民。我有记忆的时候,爷爷已经快七十岁了,气管炎很严重,咳嗽和吐痰的频率极高。我整天和他在一起,对这些早就习惯了。
我小时候比较调皮,爷爷奶奶很宠我。印象中几乎没有因为犯错挨过打,有时候奶奶实在生气了,会严厉地“虚张声势”几下。
大概是我六七岁的时候,我和香烟的就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时候,逢年过节亲戚们会给爷爷送些好烟。有一次,可能是好奇为什么大人都爱抽烟吧,我偷偷从箱子里拿走两盒“小熊猫”,一会功夫就和小伙伴们挥霍完了,也没抽出什么味来。奶奶知道是我干的,此后就把烟藏起来了。
后来我真的开始抽烟时,才明白当时觉得没意思,可能是因为“没有过肺”。
要说我的烟龄,得从初中算起。那时候身边的同学抽烟的不少,加上自己遇到一些“少年愁滋味”,便英勇地加入烟民队伍。而入伍的“仪式”,就是好友耐心地教会我怎么吸烟过肺,怎么让烟可以从鼻孔里出来。我得意地掌握了这门技能后,并没有马上成为随身带烟带火的“头等烟民”。那时候零花钱预算紧张,学校附近的小卖部充分考虑到我们的消费能力,将一盒烟拆开来卖,五毛钱两根。
高中是一所全封闭的学校,对学生的不良习惯控制地很厉害。我们这些抽烟的同学,与生活老师和班主任之间,每天都上演着猫和老鼠的游戏。烟藏在哪里,烟头怎么处理,烟味怎么掩饰,都有一套方法,当然这些方法经常失效。那时候,大家都抽烟就好像是一个利益共同体,而且很容易建立较亲密地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呢?躲在厕所抽烟,一根烟传给几个人抽是常有的事。
上大学之后,满心欢喜地打听了一圈,班里七个男生就我一个人抽烟。后来毕业时,我嚷嚷着戒的时候,其中一个开始加入了队伍。算起来,我抽烟最多的时候还是寒暑假,特别是高考后的那个暑假。差不多一天一盒吧。大学的前两三年,在校期间两至三天一盒的样子。最极限的时候,也曾几乎一根接一根地抽过一盒多。身体不适的时候,可能两三天不抽。所以,我觉得自己勉强可以算中度烟民吧。